任任的藍色虛空

漫思於粼粼極光

2018/01/24

玉米田的路途上

人生是高速公路,我是趕路的烏龜車。

正式和二十二歲告別的那天,克夫拉維克機場還是凌晨三點,逡巡的清潔人員輕步走過熟睡的旅客,窗外是深邃得看得見萬千星辰的長夜。坐著的金屬長椅對面是絢爛的耶誕樹,搖著筆桿裁下一塊景物、押上日期投遞,待歸程接收一抹在旅途中不斷變化的自己。

忘記一開始是什麼原因促使自己去投交換了。或許是覺得機會難得,或許是為了免修而去考了英文檢定、又覺得似乎不該浪費成績;在大三錯過一次時程後,終於在大四一鼓作氣的張羅起申請所需要的資料。

學校的交換學生薦送分為校級與院級,雖然要求的資料類似,但時程、名額、方式與限制都不一樣;獲得推薦資格後,又要再準備對方學校的申請資料,與遠在地球另一端的國際辦公室來往張羅簽證,跑各式各樣的醫療與保險證明和打疫苗。細碎卻又明確的小事情成了這段期間的每日任務,離開國境也成為順理成章卸下許多職務的理由,生活中的待辦事項朝著既定的期限運轉收斂著。直到前一天清晨還在張羅行李,收成了一籃長輩親友的祝福、封箱,然後在緩揭的旭沐中駛向機場。


米路,戲謔地用來雙關「米國」與「玉米田」,收集了些交換路上見聞的記憶片段。不確定能寫成幾篇,但如果心有餘力的話,總是希望記下這段對自己而言充滿重要意義的時期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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